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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高等部校門口
“蓮二。”幸村看著旁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的好友。
“幸村。”柳蓮二側著頭。看向幸村。
“今天早晨，冰華真的遲到了嗎？”
“……我的表快了三分鐘。”
“原來是這樣。但是冰華卻沒有懷疑真田的話呢。”
……
一切上了正軌之後，我第一次通過幸村和柳蓮二的引見與陪同，見到了柳蓮二的父親。
長的跟柳蓮二很像，但是眼睛是睜開的。
“初次見面，伯父，我是風斬冰華。”向他鞠躬。
對於長輩的鞠躬，我倒是沒有大的影響。
“不用那麽拘束，請坐吧。”
是個很理性的人，對人也很和氣。
“是。非常感謝。”
“聽蓮二說，你想考日本公認會計士？”
搖頭。
“日本公認會計士和日本稅理士是只能在日本國內通用，我需要的，是可以通行全世界的註冊會計師證書。”
他驚訝了一下，但是立刻微笑。
“是個很偉大的理想。”
“我準備去香港考會計從業，然後準備註冊會計師考試。但是……”微微蹙眉。”會計從業考試需要高中畢業的學歷，而註冊會計師需要大學專科以上學歷。我希望可以在大學之前，至少先考過會計從業資格證。但是沒有畢業證……然後我希望可以努力，然後進入普華永道。”
“蓮二還說你還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是從你所說的看來，你已經將自己的人生規劃的很好了。”
搖搖頭。
“我有意這樣，但是如果不在本國找到工作的話，父母也不放心。因為不論是香港的會計從業資格證，亦或是註冊會計師證書是不能在日本用的，所以我想知道日本公認會計士與日本稅理士哪個比較容易找工作，哪個與我將來學習就業的方向更吻合一些。還有需要學什麽知識，大概多長時間可以考取之類的。我都想知道。”
……
……
將近三小時的交流，還算愉快。
柳蓮二的爸爸還借給了我一些有關於簿記的書。
“真的可以借給我嗎？”
“當然可以，看完了也可以來換別的書。”
“非常感謝。”
“聽蓮二說，部活時候是很忙的，而且上了高中也有更多的課程需要學習，再加上這些，恐怕會很累吧？”
搖搖頭。
“伯父您錯了。我覺得現在學是最好的，因為，我心裏沒有任何牽掛，所以可以專心學習。非常感謝您借給我的書，我會盡快看完的。”
幸村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那樣就好，風斬小姐，要不要留下吃個晚飯？”
搖搖頭。
“不了，來打擾已經是非常抱歉，怎能再叨擾留下吃飯？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非常感謝伯父今天專門留時間為我解惑。”再次鞠躬。
“那好吧，讓蓮二送你。”
……
“柳，謝謝你了。”
“不，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有時間還會再來拜訪的。”
“很歡迎。”
微微欠身。和幸村一起轉身離開。
“冰華。”
“什麽事？”側身看他。
“冰華的人生，規劃的很好。”
“……因為沒有牽掛了。”眼裏是遮不住的難過。”以前要想著怎麽能在他身邊好好相處，要想著怎麽才能把學網球的時間和部活時間安排好。想著怎麽才能更接近他，可是現在都不需要了。我的心空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有辦法去好好規劃未來。”
“為什麽要去香港考會計證？”
“香港的會計證世界通用，如果可以考過國際註會，這一生，我也算是沒有虛度。”擡頭看天。”沒有了那個人，至少幾年，多則十幾年都不會再有心動的人了。所以這是學這個的最好時機。愛情太浪費時間，也太浪費精力。我不想要了。”看看手裏的書。”先從日本稅理士開始吧。”
“冰華，加油。”
“如果真要給我加油……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
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幫我找個伴讀。”
？？？
“伴讀？”
清清嗓子。然後煞有介事的閉著眼睛背誦。
“求會計自習陪讀一名。年級不限，男女不限，相貌不限，身高不限，體重不限，成績不限，宗教不限，性取向不限……只要求自習期間我玩手機你就沒收，我睡覺你就拳腳伺候……如果稅理士考試通過，將頒發優秀志願者證書給他~~~”
幸村笑。
“證書就不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還有個好的人選。”
“該不會是……”
“呵呵，是真田。”
果然。
“好啊。我覺得有他坐我對面，我看書的勁頭起碼能增加75個百分點。”
“很意外你直接就能同意。”
“因為真田副部長RP太好。就算跑他們家去看書也不會有人說我跟他有什麽不正當關系。”
突然好高興。
笑容突然收了起來。
“你說如果切原他天天跑真田副部長家去接我回去會不會很不高興？”
“不會的。”
是麽……？
“那就麻煩你跟真田副部長說一下。”
“好。”
……
第二日
“可以。”幸村剛說完，真田立刻點頭答應。
“那就叨擾真田副部長了。”
……
真田宅
第一次步入如此古典的建築。
雖然在動漫或者電視上看過各樣的寺院，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
進門沒多久還能聽到吶喊聲。
是劍道吧。
“真田家是開劍道場的，你應該知道吧？”幸村向我介紹。
點點頭。
“嗯。我知道的。”頓了一下。”然後我還知道幸村你跟真田副部長是四歲就認識的，很標準的青梅竹馬。”這個詞其實用的並不合適。
他嘴角抽抽。
“對了。冰華。”
？？？
“要不要學劍道？”
哈？！
“學那個幹什麽？”
“真田可是中學劍道界最厲害的人呢。”
“……”丫該死……”幸村……麻煩不要拿這種話來引誘我……”說著還狠狠白了他一眼。
真田弦一郎教我劍道？
反正這群人一個比一個可怕，我還是繞著走的好。
“弦一郎，你回來了。”
穿著家居的和服，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媽媽。我回來了。”
她眼光望向我。
“阿姨，初次見面，我是風斬冰華，與真田副部長是一個部裏的。請多關照。”
“是弦一郎的同學？歡迎。我去幫你們端點茶點過來。”
“啊，不用麻煩了，”下意識立刻回絕。
“沒關系沒關系，弦一郎難得帶女孩子回來呢~”說完迅速撤退。
！！！
我竟然沒發現……這個女人……難道是個隱性的腹黑？！
有種不好的預感……
……
“這裏就是了。”
打開門。
很簡單。
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櫃，還有一張書桌和一個茶幾。日本刀規規矩矩的掛在墻上。
很有男生風格的房間。
“不好意思，真田副部長，打擾了。”
雖然我跟真田是一屆的，但是……我覺得依照他的性格，我直接喊他姓的距離還很遙遠……
“嗯。”
放下書。拿下書包。
我來是寫作業+看書的，所以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說實話，這個腦子並不完全是我的，所以我很感謝她留下的對日本史完全精通的腦子，但是……
“幸村。”忍不住側目看著旁邊也在寫作業的某人。
“嗯？怎麽了？”
“切原的英語……每次你們都很崩潰吧。”
？？？
他不曉得我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
“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如果我的數學和切原的英語一樣難搞定……後果會不會很慘……”
高中的數學，全掛了……
“冰華，你不擅長數學的麽？”
“……”撫額。
神馬都不要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幸虧這個腦袋對歷史還是挺擅長，不然那日本史的老師啊……可有的倒黴咯~~
“哪些不會？”
“……全部。”
“……”——幸村。
“……”——真田弦一郎。
“早知道應該兼職聘請一個數學家教的……”
“我來幫你吧。”
“不，不了，我擔心……我會把你氣死，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沒關系，開始吧。”
“請多指教了。”
……
撫額。
“還沒會麽？”
“我看到數學就頭痛。”
“這個函數還是不懂嗎？”
“……請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不論什麽東西，只要一沾函數兩個字。我就沒救了。”
“那立體幾何呢？”
“……”扭頭。”我覺得我還是學文科吧……”
“最後的考試文理科的數學都一樣。”真田弦一郎冷不丁插了一句。
哢嚓一記天雷。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整個頭都在痛。
“冰華在用功就好。”
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
艱難的用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數學總算是處理掉了。然後才開始寫別的。
那還看什麽啊。
英語中文神馬的倒是下筆如有神……
挑著他們去吃飯的時間，我把中文寫掉。
“冰華，不去吃飯麽？”
“再吃就別看書了。”
翻開簿記基礎的第一頁。朝他們揮揮手。
想到數學我就沒心情吃飯了。
雖然是很久的書了，但是保存的還是很好，上面還有畫重點，比我自己翻要快了很多。
Lucky~
……
“冰華，怎麽樣了？能看懂嗎？”
“還好。”擡起頭。”看起來跟……我是說不是很難。但是這只是一開始而已。”差點說成跟我們學的基礎會計差不多了。
“那就好。”
微微蹙眉。
88Chapter 88
88Chapter 88 “幸村，你說我數學那麽差……以後可怎麽辦啊……英語什麽的還能靠猜題猜重點什麽的給過了……我那個數學……”從上了高中之後就從來沒及格過的……“恐怕……”
“慢慢來，這才是一開始，不要緊的。”
我恨我自己長了個文科腦子。
“幸村，你是不知道我這個理科白癡的恐怖……”長嘆一口氣。“馬上你就會領教到了……”
合上書。
看了大約有兩個半小時的書，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那今天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了，看到十點吧。”反正真田弦一郎在那坐著看自己的東西。這麽牛X的伴讀可不是誰都請得起的。
某海帶已經坐在真田的房間裏N長時間了。
本來預計八點鐘走的，結果一下子耽擱到了十點。
“怎麽樣？”
“上面已經畫了重點。所以看起來也比較容易。”
……
十點
“今天就到這吧。”幸村喊了停。
看了一眼手表。
十點了。
“打擾到真田副部長休息了，不好意思。還讓幸村你在這陪我那麽久。抱歉。”
“沒事。”他倆搖搖頭。
“那切原，我們走吧。”
合上書。
整個腦子都在疼。
跟著切原亦步亦趨的回去。
“你以後都要到副部長家看書？”
“有真田副部長在我面前，我不敢偷懶。”頓了一下。“你難道不覺得我免費聘請真田副部長當伴讀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他無語了。
“數學……真討厭……物理……也討厭……”
地區預賽什麽的，看起來部裏的人都不怎麽註意，但是……
“這就是你定制的計劃？”小林看了我的計劃，MS有點不高興。
“請問……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嗎？”
“你在青學也是這麽定制計劃嗎？”
點點頭。
我在青學定制計劃還是挺好的啊……起碼沒人能說出一個不字。但是……
算了，要尊重各校不同情況……
“太少了！”
少？！
我覺得我是往多了布置的……
“幸村，你自己看看。”
一交到神王手上。那我就要打起12分的精神。
“訓練量雖然布置的很好，但是訓練量太少。起碼要這個的兩倍。”
他一點都不含糊。
兩……倍？！
雖然我知道他經常在我的訓練菜單上×2×3神馬的，但是……
“幸村部長，那會不會……太多了？”
“沒有。最少要兩倍。重新再排一下。”說著把文件夾遞回來給我。
各種要尊重國情。
“是，我知道了。”
原來我還不是特殊的……當時看到的，真的只是表面。
看著根本全部以分數6：0，團體3：0晉級的比賽，第一次覺得看比賽很無聊。
“冰華，怎麽了？”
幸村坐在教練席上。我站在他旁邊半米處。所以只要一走神就會被他發現。
“不，沒什麽。”
想起去年這個時候，那場越前和桃城的詭異雙打，還有點想笑。
那時候看不懂，現在能看懂的時候回想起來，他們倆的雙打，真的是……很讓人無語。
雖然丟臉，但是也算是充滿樂趣的。
不像現在這樣。
單純的屠殺。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
“冰華，比賽已經結束了。”
“是。”
“回去吧。”
“是。”從比賽開始到比賽結束，一共還沒到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這是立海大實力的體現。”眼睛一閃，擡頭看他。
其實真的很無聊。我寧願看在懂得網球之後看桃城和越前的第一次雙打無語，然後看他們罰跪被別人小聲評論說‘你看，青學贏了還被罰跪唉’的時候笑到胃痛。
地區預賽，都大賽，一票的6：0。
“還記得你在關東決賽之前來找我說真田挑釁的事情嗎？”都大賽結束的路上，幸村這麽問我。
“現在真正親眼所見，覺得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可以理解真田副部長那時候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但是還是不讚成這麽做？”
點點頭。
“嗯，我覺得挑釁不好。”這倒是實話。“不過幸村部長。”
在人前，總是喊他部長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想到我跟他有什麽特殊關系。
“怎麽了？”
“立海，一定要采用這種鐵血政策嗎？”
他不理解我說什麽。
“其實我覺得比起分數，打網球更重要的是快樂，去年的全國大賽，正因為越前拋掉了勝負之念才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限。而立海大……卻因為太在意勝負，輸掉了。所以我在想，自由一些，打屬於自己的網球。會不會更好一些？”頓了一下。“我可以不需要，因為我的網球是起輔助作用的，但是我希望能夠讓大家都能快樂的打球，不要一輸掉比賽就要被打，也不要一旦輸掉一局就翻倍的加訓。這樣的話……明明對網球喜歡的心會慢慢變質成對勝負的執著，而失掉自己的心。”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
“難道幸村部長你沒有發現，大家都很自覺了嗎？”垂下眼簾。“去年關東大賽對不動峰的時候，切原輸掉了一局，結果……切原給自己加訓到脫力，還拉上了部裏其他的後備，我覺得這完全沒必要。輸了再來就好。盲目加訓對身體不好，以前是我不在，現在既然我在了，我就能通過每一場比賽，通過他們輸球發現他們不足在哪裏，然後根據他們不足的地方給予適當的訓練。我覺得這種方法比較好。因為——”突然想起《推理之絆》裏艾斯·拉塞福德那時候想起鳴海清隆過的那句話——“比起永遠不會敗的力量，有時能從失敗中爬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第一，這句話不是我說的，第二，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要不要照著做，怎麽做，都是取決與你，這個部是你的，我只是通過經理這麽一個職位和朋友這一個身份來建議而已。”掂量了一下立海大的斤兩。“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立海大失敗的概率實在很低。最多也就是從丟球和失分中振作起來而已。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沒說話。
“你考慮考慮，我讚同立海大的網球部可以以強弱來選人才的做法，但是我不希望用純軍事化管理，大家都是因為喜歡網球才入部的，不要讓大家喜歡網球的心慢慢磨光。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畢竟只有超脫出勝負，才能達到頂峰。”
“……”他依然沒有發表意見。
“你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案。我不是很急。”
“那你也一樣嗎？”
“我說了，我的網球必須要有勝負的執念，不然就無法精進，也無法成為幫助部裏成長的助力了。”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讓我想想。”
“沒問題。”
……
他在第二個星期的正選會議之後通過了我的決議。
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麽非要搞的那麽劍拔弩張。勝固欣然敗亦喜。這又不是高考只有一次機會，高考還有覆讀這回事呢，比賽輸了又不會死人，幹嘛搞的那麽劍拔弩張。
“那就交給你了。”
“是。請交給我。”
我喜歡有人情味的隊伍。
關東賽抽簽我沒有去。但是與青學的比賽在第三場還是遇到了。
“冰華，明天你還去嗎？”知道青學與其他學校在我眼裏是不同的存在，幸村還是會問我一下。
“……”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去，還是不去？
去了可能就會被認為是青學的叛徒，不去的話……
“去。”擡起頭。“不管怎麽樣，我現在都是立海大的經理，以前不論發生過什麽，如果只是一味逃避而不敢面對，那就有失於你們的教導了。”
幸村MS很高興？
“好。那明天你也來吧。”
……
第二日
一抹金色閃過。
“英二，你怎麽了？”不二看著四處張望的菊丸。
“我好像……看到冰華了nia……但是怎麽不見了？”
“大概是你看錯了吧。”
“是麽……？”
“菊丸君，馬上就要檢錄了。”
“不好意思啊，小碧~”
“那我先去送表格。”
……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訓練雙倍。”
“是。”
打開文件夾。拿出表格。
“青學八人到齊，檢錄。”
“立海大附屬高等部，八人到齊，檢錄。”
前面的女生回頭。
突然睜大眼睛。
但是立刻恢覆正常。
“冰華……？”
“碧。很久不見。”
“冰華，你怎麽……”上下打量我的衣服。“你，你為什麽會在立海大附屬？”
“沒想到在我之後接替網球部經理位置的人真的是你。”比起她的大吃一驚，我這邊則看起來相當鎮定。
“你……為什麽會到立海大附屬去？那可是我們的對手學校啊，你忘了麽，去年關東大賽……”
“我沒忘。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做錯了。”
“你怎麽可以去立海大附屬！”
“我為什麽不能在立海大附屬？”
針尖對麥芒，激動對冷靜。
“碧nia，你怎麽那麽……”側目。
“菊丸，很久不見了。”
“冰華……nia？”
“兩位，已經檢錄好了。”
點點頭。
“希望能與青學有一場好的比賽。”
“冰華nia，你為什麽……”菊丸滿臉的不敢相信。
“冰華！”不遠處，幸村在喊我。
“幸村部長叫我了。失禮告辭。”
曾經想過很多次重逢，到底會是什麽樣子，也許會哭，也許會說很多很多的話，但是實際真的見到了才發現。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冰華，該進場了。快點。”
“是。”微微欠身。跟著立海大的隊伍離開。
只留下菊丸和碧兩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場內
因為青學比我走得晚，所以進場也比我們遲。
不二一瞬間睜開眼睛，乾也暫時停下筆。
雙方行禮，然後開始比賽。
幸村依然坐在教練席上，我依然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比賽進展。
場上的雙打還在繼續。
“冰華。”
“是。”把視線從比賽上拉出來，直視幸村。
“你覺得青學的實力如何？”
“……減弱許多。”頓了一下。“升上高中後，那個人，雙打ace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和力量型的河村都離開網球部，而二年級的海堂和桃城還沒有升入高中。當年國中的實力銳減許多，但是現在的那位大和部長是個不穩定因素，他教導的方法跟普通訓練不同。最有名的就是他不會在意隊員比賽的勝負，但是在國中的時候曾經敗於跡部，我覺得那個人培養人才的才能應該比本身打球的技藝更高些。現在最需要註意的就是不二周助。”
“青學的現任經理你怎麽看？”
“碧……她性格比較開朗，可能跟他們處的更好一些，但是在工作方面我不大清楚，所以不好評論。”
他點點頭、
第一場的雙打剛剛結束。
“丸井的綜合實力，胡狼的後半場控球。”
我立刻反應他在跟我說話。
“知道了。有關訓練量交給我就好。”
第二場緊接著的就是柳生和仁王。
“餵，風斬，如果我丟球了，少給我加點訓練啊~”
“……”幸村還在我邊上你還敢哪麽造次……
“我會根據實際情況。”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快點上場吧。”
“puri~”揮揮手，弓著背上場。
真是的，一點氣勢都沒。
不過算了，他沒氣勢也能贏。
……
果然，第二場比第一場還順利。
菊丸的新搭檔看起來並不是跟他很合拍。起碼沒有柳生和仁王那樣。
如果大石回來兩個人爆出同調的話。這場比賽的勝利也就說不定了。
……
這場比賽最終還是立海大勝了。
其實不知道為什麽，立海大贏了，我不高興，青學贏了，我也不高興。
“比賽結束了。冰華、可以走了。”幸村從開始到最後就沒怎麽說過話。
“是。”
回頭看對面青學的正選。
依然是沒變的藍白色正選服。是我最喜歡的顏色。仿若天空一樣。
眼裏沒有開心，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明明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明明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但是現在看到了，卻感覺有些刺目。
摸摸脖子上隱藏在衣服裏面的那樣東西。
“冰華nia……”
“風斬，回去了！”身後不遠處傳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我不能置之不理。
回過頭，所有人都在看我。
立刻鞠躬。
“抱歉，剛剛想事情發呆了。”背上網球包。不再回頭，轉身離開。
“冰華……nia……”
“冰華看起來並不高興。”碧難得嘆了口氣。
“雖然是想換個環境，但是看起來,她還是……”
……
最後一場對的是冰帝。
還是當年那幾個人沒變。
“嗯？你現在變成立海大的經理了？”很久不見的跡部一見到我就是這句話。
“……這是我的自由。”
“該不會手冢不在就從青學逃了吧？”
這句話提到了我的兩個禁詞。
手冢，青學。
“……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有說我的時間跡部君還是管好自己的隊伍，別讓立海再贏你們啊。”說完看向別處。
“你說什麽？”旁邊的向日沈不住氣。
“冰華，怎麽耽誤那麽長時間？”
89Chapter 89
89Chapter 89 “非常抱歉，幸村部長。”欠身，然後把包背好。”我現在就回去。”
“嗯？原來選擇了幸村了啊。”
“跡部景吾，你閉嘴沒人說你是啞巴。”頓了一下。”沒指望你會那麽紳士的照顧女生，但是也麻煩請你留點口德。”轉身離開，不再多說一句。
看著走向遠處的少女。跡部一言不發。
……
連青學這個被XF青睞的青學都沒有贏立海大，更別提是冰帝了。
很沒有特殊情況的，立海大勝了。
但是……真田和跡部的比賽，最終還是在第二單打的時候決出了勝負。
7：6.。是跡部贏了。
真田沒說話。
但是最後單打一的比賽還是幸村以6：1打贏了那個三年級的。
……
第二日立海大附屬高等部網球場
“冰華。”我正準備忙，就聽幸村喊我。
“是。”把球筐放在底線上，走過去。
微微蹙眉。他一般不在這時候喊我啊……
“下個星期，我的訓練計劃，加三倍。”
？！！！
哈！？
“不，不會吧……”一下加三倍，不管怎麽說都……
“冰華！照我說的做。”他一臉不容置疑。
“……這……三倍會不會……”我鐵定是不讚成的。
“三倍。”他的話不容任何人質疑。
嘴角抽抽。
冒著天上下雷的危險。
搖頭！
“不行！訓練過度對身體不好。”
“冰華！”我幾乎不反對他的話。這次突然這樣，他恐怕會不習慣吧。
“我說不行就不行！”
最近感覺是不是在立海大，膽子也變大了？
“風斬冰華！”
“你說過訓練量是交給我的！既然已經完全放手給我了，那也請不要不尊重我的意願！”抱著文件夾死都不撒手！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入部以來，無論幸村說什麽我都只會乖乖的說‘是，我知道了’，然後做好一切，誰見過我所過一個不字？
“真田副部長也一樣！”昨晚上去他們家看書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你的三倍訓練量也駁回！”
開什麽玩笑！
不過突然這麽說，就等於把場上的兩位大BOSS都惹火了。
“你們的訓練計劃我會重新考慮，在那之前，請跟其他正選一樣訓練！”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硬咬牙才吐出最後一句話。”我剛剛說的話，沒有回寰餘地！”
“……”
“……”
兩個BOSS一下子就被我惹毛了。
所有人立刻離我與幸村外面十米遠。
“幸村，你說話要算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才是男生該有的樣子。”
掃了一眼旁邊的人。
“都楞在那幹什麽！繼續訓練！”
所有人該幹嘛幹嘛。
雙倍，三倍，訓練過度會有什麽後果，明明他們這些已經做了比我多N年運動的人最了解不過，但是為了保證王者立海大的榮譽，還是選擇這麽做。
就為了那個優勝，那個王者立海大的稱號。
……
硬撐著到了訓練結束。
“今天就到這裏，解散！大家辛苦了！”
看了一眼身後的正副部長。
“今天我有事，暫時不能去了，抱歉。”然後匆匆背著網球包迅速離開。
也沒有去國中部跟切原一起回家，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關上門。
我想想都不知道我那之後是怎麽熬過來的。
心跳的好快。都要蹦出來了。
我竟然有勇氣把那兩個人都惹火……
如果今晚制定不出適合他們倆的訓練計劃的話……
我明天就別去上學了。
……
“餵，幹嘛不等我一起？”
我已經陷入沈思的時候。某海帶回來了。
“別打擾我，我離死不遠了。”擺擺手，沒有回頭，還坐在電腦前。
“哈？”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那你今天也不去副部長家了？”
回頭。
“我今天把幸村和真田兩個人同時惹火了，所以，別跟我說話。”
回過頭繼續查資料。
他完全呆在那沒動了。
“你……說啥？”石化了N久，他終於顫顫巍巍的開口。”你，你把部長和副部長都……”
“你沒聽錯，都惹火了。所以你今天還是別來找我，等我將功補過完畢了之後再說。”
他無意識的自己帶上門。走了。
既要加訓，還要讓他們滿意，還不能對身體有太大的損傷，還能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把訓練量還原回來之後他們不會有太大的反對。實在是……難啊！！！
整個頭都在痛。
作業還沒寫呢……
等兩個訓練計劃新鮮出爐……
02：03A.M.
寫作業寫作業……
第二日
難得某海帶早起一回，結果……
“餵！風斬！！風斬冰華！！兇女人！！起來了！！！”
才發現喊人起床是個累活。
“風斬冰華！！早訓要遲到了！！”
好容易睜開一只眼。
“……嗯？”揉揉眼睛。”吵死了……”
“你惹火部長副部長還敢睡懶覺麽！！”
“……”翻身準備下床，結果直接倒地上然後跟地上某人壓成一團。
“風斬冰華你個白癡不要壓在我身上！！！”
……
好容易總算是起了。
套上土黃色的運動服。
幾乎是以夢游狀態洗漱，吃飯，然後去訓練。
“你還有時間耽誤啊！！要遲到了知不知道！！！”完全不用力氣，然後光被他拎著走跑……飛？
立海大附屬高中部
“餵！你到了！”
“啊……嗯……謝了……”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往裏走。
“餵！訓練遲到要罰跑的！”
點點頭，算是聽到了。
揉揉眼睛，一步三晃的進門。
“冰華。”
“……”
“冰華？”
揉揉眼睛。
“幸村……早上好。”完全不在狀態。
“冰華，你怎麽了？”
搖頭。
“沒事。”搖搖頭。
拍拍臉。看了一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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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二。”幸村看著旁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的好友。
“幸村。”柳蓮二側著頭。看向幸村。
“今天早晨，冰華真的遲到了嗎？”
“……我的表快了三分鐘。”
“原來是這樣。但是冰華卻沒有懷疑真田的話呢。”
……
一切上了正軌之後，我第一次通過幸村和柳蓮二的引見與陪同，見到了柳蓮二的父親。
長的跟柳蓮二很像，但是眼睛是睜開的。
“初次見面，伯父，我是風斬冰華。”向他鞠躬。
對於長輩的鞠躬，我倒是沒有大的影響。
“不用那麽拘束，請坐吧。”
是個很理性的人，對人也很和氣。
“是。非常感謝。”
“聽蓮二說，你想考日本公認會計士？”
搖頭。
“日本公認會計士和日本稅理士是只能在日本國內通用，我需要的，是可以通行全世界的註冊會計師證書。”
他驚訝了一下，但是立刻微笑。
“是個很偉大的理想。”
“我準備去香港考會計從業，然後準備註冊會計師考試。但是……”微微蹙眉。”會計從業考試需要高中畢業的學歷，而註冊會計師需要大學專科以上學歷。我希望可以在大學之前，至少先考過會計從業資格證。但是沒有畢業證……然後我希望可以努力，然後進入普華永道。”
“蓮二還說你還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是從你所說的看來，你已經將自己的人生規劃的很好了。”
搖搖頭。
“我有意這樣，但是如果不在本國找到工作的話，父母也不放心。因為不論是香港的會計從業資格證，亦或是註冊會計師證書是不能在日本用的，所以我想知道日本公認會計士與日本稅理士哪個比較容易找工作，哪個與我將來學習就業的方向更吻合一些。還有需要學什麽知識，大概多長時間可以考取之類的。我都想知道。”
……
……
將近三小時的交流，還算愉快。
柳蓮二的爸爸還借給了我一些有關於簿記的書。
“真的可以借給我嗎？”
“當然可以，看完了也可以來換別的書。”
“非常感謝。”
“聽蓮二說，部活時候是很忙的，而且上了高中也有更多的課程需要學習，再加上這些，恐怕會很累吧？”
搖搖頭。
“伯父您錯了。我覺得現在學是最好的，因為，我心裏沒有任何牽掛，所以可以專心學習。非常感謝您借給我的書，我會盡快看完的。”
幸村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那樣就好，風斬小姐，要不要留下吃個晚飯？”
搖搖頭。
“不了，來打擾已經是非常抱歉，怎能再叨擾留下吃飯？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非常感謝伯父今天專門留時間為我解惑。”再次鞠躬。
“那好吧，讓蓮二送你。”
……
“柳，謝謝你了。”
“不，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有時間還會再來拜訪的。”
“很歡迎。”
微微欠身。和幸村一起轉身離開。
“冰華。”
“什麽事？”側身看他。
“冰華的人生，規劃的很好。”
“……因為沒有牽掛了。”眼裏是遮不住的難過。”以前要想著怎麽能在他身邊好好相處，要想著怎麽才能把學網球的時間和部活時間安排好。想著怎麽才能更接近他，可是現在都不需要了。我的心空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有辦法去好好規劃未來。”
“為什麽要去香港考會計證？”
“香港的會計證世界通用，如果可以考過國際註會，這一生，我也算是沒有虛度。”擡頭看天。”沒有了那個人，至少幾年，多則十幾年都不會再有心動的人了。所以這是學這個的最好時機。愛情太浪費時間，也太浪費精力。我不想要了。”看看手裏的書。”先從日本稅理士開始吧。”
“冰華，加油。”
“如果真要給我加油……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什麽？”
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幫我找個伴讀。”
？？？
“伴讀？”
清清嗓子。然後煞有介事的閉著眼睛背誦。
“求會計自習陪讀一名。年級不限，男女不限，相貌不限，身高不限，體重不限，成績不限，宗教不限，性取向不限……只要求自習期間我玩手機你就沒收，我睡覺你就拳腳伺候……如果稅理士考試通過，將頒發優秀志願者證書給他~~~”
幸村笑。
“證書就不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還有個好的人選。”
“該不會是……”
“呵呵，是真田。”
果然。
“好啊。我覺得有他坐我對面，我看書的勁頭起碼能增加75個百分點。”
“很意外你直接就能同意。”
“因為真田副部長RP太好。就算跑他們家去看書也不會有人說我跟他有什麽不正當關系。”
突然好高興。
笑容突然收了起來。
“你說如果切原他天天跑真田副部長家去接我回去會不會很不高興？”
“不會的。”
是麽……？
“那就麻煩你跟真田副部長說一下。”
“好。”
……
第二日
“可以。”幸村剛說完，真田立刻點頭答應。
“那就叨擾真田副部長了。”
……
真田宅
第一次步入如此古典的建築。
雖然在動漫或者電視上看過各樣的寺院，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
進門沒多久還能聽到吶喊聲。
是劍道吧。
“真田家是開劍道場的，你應該知道吧？”幸村向我介紹。
點點頭。
“嗯。我知道的。”頓了一下。”然後我還知道幸村你跟真田副部長是四歲就認識的，很標準的青梅竹馬。”這個詞其實用的並不合適。
他嘴角抽抽。
“對了。冰華。”
？？？
“要不要學劍道？”
哈？！
“學那個幹什麽？”
“真田可是中學劍道界最厲害的人呢。”
“……”丫該死……”幸村……麻煩不要拿這種話來引誘我……”說著還狠狠白了他一眼。
真田弦一郎教我劍道？
反正這群人一個比一個可怕，我還是繞著走的好。
“弦一郎，你回來了。”
穿著家居的和服，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媽媽。我回來了。”
她眼光望向我。
“阿姨，初次見面，我是風斬冰華，與真田副部長是一個部裏的。請多關照。”
“是弦一郎的同學？歡迎。我去幫你們端點茶點過來。”
“啊，不用麻煩了，”下意識立刻回絕。
“沒關系沒關系，弦一郎難得帶女孩子回來呢~”說完迅速撤退。
！！！
我竟然沒發現……這個女人……難道是個隱性的腹黑？！
有種不好的預感……
……
“這裏就是了。”
打開門。
很簡單。
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櫃，還有一張書桌和一個茶幾。日本刀規規矩矩的掛在墻上。
很有男生風格的房間。
“不好意思，真田副部長，打擾了。”
雖然我跟真田是一屆的，但是……我覺得依照他的性格，我直接喊他姓的距離還很遙遠……
“嗯。”
放下書。拿下書包。
我來是寫作業+看書的，所以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說實話，這個腦子並不完全是我的，所以我很感謝她留下的對日本史完全精通的腦子，但是……
“幸村。”忍不住側目看著旁邊也在寫作業的某人。
“嗯？怎麽了？”
“切原的英語……每次你們都很崩潰吧。”
？？？
他不曉得我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
“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如果我的數學和切原的英語一樣難搞定……後果會不會很慘……”
高中的數學，全掛了……
“冰華，你不擅長數學的麽？”
“……”撫額。
神馬都不要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幸虧這個腦袋對歷史還是挺擅長，不然那日本史的老師啊……可有的倒黴咯~~
“哪些不會？”
“……全部。”
“……”——幸村。
“……”——真田弦一郎。
“早知道應該兼職聘請一個數學家教的……”
“我來幫你吧。”
“不，不了，我擔心……我會把你氣死，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沒關系，開始吧。”
“請多指教了。”
……
撫額。
“還沒會麽？”
“我看到數學就頭痛。”
“這個函數還是不懂嗎？”
“……請不要再提這兩個字了。不論什麽東西，只要一沾函數兩個字。我就沒救了。”
“那立體幾何呢？”
“……”扭頭。”我覺得我還是學文科吧……”
“最後的考試文理科的數學都一樣。”真田弦一郎冷不丁插了一句。
哢嚓一記天雷。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整個頭都在痛。
“冰華在用功就好。”
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
艱難的用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數學總算是處理掉了。然後才開始寫別的。
那還看什麽啊。
英語中文神馬的倒是下筆如有神……
挑著他們去吃飯的時間，我把中文寫掉。
“冰華，不去吃飯麽？”
“再吃就別看書了。”
翻開簿記基礎的第一頁。朝他們揮揮手。
想到數學我就沒心情吃飯了。
雖然是很久的書了，但是保存的還是很好，上面還有畫重點，比我自己翻要快了很多。
Lucky~
……
“冰華，怎麽樣了？能看懂嗎？”
“還好。”擡起頭。”看起來跟……我是說不是很難。但是這只是一開始而已。”差點說成跟我們學的基礎會計差不多了。
“那就好。”
微微蹙眉。
88Chapter 88
88Chapter 88 “幸村，你說我數學那麽差……以後可怎麽辦啊……英語什麽的還能靠猜題猜重點什麽的給過了……我那個數學……”從上了高中之後就從來沒及格過的……“恐怕……”
“慢慢來，這才是一開始，不要緊的。”
我恨我自己長了個文科腦子。
“幸村，你是不知道我這個理科白癡的恐怖……”長嘆一口氣。“馬上你就會領教到了……”
合上書。
看了大約有兩個半小時的書，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那今天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了，看到十點吧。”反正真田弦一郎在那坐著看自己的東西。這麽牛X的伴讀可不是誰都請得起的。
某海帶已經坐在真田的房間裏N長時間了。
本來預計八點鐘走的，結果一下子耽擱到了十點。
“怎麽樣？”
“上面已經畫了重點。所以看起來也比較容易。”
……
十點
“今天就到這吧。”幸村喊了停。
看了一眼手表。
十點了。
“打擾到真田副部長休息了，不好意思。還讓幸村你在這陪我那麽久。抱歉。”
“沒事。”他倆搖搖頭。
“那切原，我們走吧。”
合上書。
整個腦子都在疼。
跟著切原亦步亦趨的回去。
“你以後都要到副部長家看書？”
“有真田副部長在我面前，我不敢偷懶。”頓了一下。“你難道不覺得我免費聘請真田副部長當伴讀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他無語了。
“數學……真討厭……物理……也討厭……”
地區預賽什麽的，看起來部裏的人都不怎麽註意，但是……
“這就是你定制的計劃？”小林看了我的計劃，MS有點不高興。
“請問……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嗎？”
“你在青學也是這麽定制計劃嗎？”
點點頭。
我在青學定制計劃還是挺好的啊……起碼沒人能說出一個不字。但是……
算了，要尊重各校不同情況……
“太少了！”
少？！
我覺得我是往多了布置的……
“幸村，你自己看看。”
一交到神王手上。那我就要打起12分的精神。
“訓練量雖然布置的很好，但是訓練量太少。起碼要這個的兩倍。”
他一點都不含糊。
兩……倍？！
雖然我知道他經常在我的訓練菜單上×2×3神馬的，但是……
“幸村部長，那會不會……太多了？”
“沒有。最少要兩倍。重新再排一下。”說著把文件夾遞回來給我。
各種要尊重國情。
“是，我知道了。”
原來我還不是特殊的……當時看到的，真的只是表面。
看著根本全部以分數6：0，團體3：0晉級的比賽，第一次覺得看比賽很無聊。
“冰華，怎麽了？”
幸村坐在教練席上。我站在他旁邊半米處。所以只要一走神就會被他發現。
“不，沒什麽。”
想起去年這個時候，那場越前和桃城的詭異雙打，還有點想笑。
那時候看不懂，現在能看懂的時候回想起來，他們倆的雙打，真的是……很讓人無語。
雖然丟臉，但是也算是充滿樂趣的。
不像現在這樣。
單純的屠殺。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
“冰華，比賽已經結束了。”
“是。”
“回去吧。”
“是。”從比賽開始到比賽結束，一共還沒到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這是立海大實力的體現。”眼睛一閃，擡頭看他。
其實真的很無聊。我寧願看在懂得網球之後看桃城和越前的第一次雙打無語，然後看他們罰跪被別人小聲評論說‘你看，青學贏了還被罰跪唉’的時候笑到胃痛。
地區預賽，都大賽，一票的6：0。
“還記得你在關東決賽之前來找我說真田挑釁的事情嗎？”都大賽結束的路上，幸村這麽問我。
“現在真正親眼所見，覺得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可以理解真田副部長那時候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但是還是不讚成這麽做？”
點點頭。
“嗯，我覺得挑釁不好。”這倒是實話。“不過幸村部長。”
在人前，總是喊他部長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想到我跟他有什麽特殊關系。
“怎麽了？”
“立海，一定要采用這種鐵血政策嗎？”
他不理解我說什麽。
“其實我覺得比起分數，打網球更重要的是快樂，去年的全國大賽，正因為越前拋掉了勝負之念才開啟了天衣無縫之極限。而立海大……卻因為太在意勝負，輸掉了。所以我在想，自由一些，打屬於自己的網球。會不會更好一些？”頓了一下。“我可以不需要，因為我的網球是起輔助作用的，但是我希望能夠讓大家都能快樂的打球，不要一輸掉比賽就要被打，也不要一旦輸掉一局就翻倍的加訓。這樣的話……明明對網球喜歡的心會慢慢變質成對勝負的執著，而失掉自己的心。”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
“難道幸村部長你沒有發現，大家都很自覺了嗎？”垂下眼簾。“去年關東大賽對不動峰的時候，切原輸掉了一局，結果……切原給自己加訓到脫力，還拉上了部裏其他的後備，我覺得這完全沒必要。輸了再來就好。盲目加訓對身體不好，以前是我不在，現在既然我在了，我就能通過每一場比賽，通過他們輸球發現他們不足在哪裏，然後根據他們不足的地方給予適當的訓練。我覺得這種方法比較好。因為——”突然想起《推理之絆》裏艾斯·拉塞福德那時候想起鳴海清隆過的那句話——“比起永遠不會敗的力量，有時能從失敗中爬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第一，這句話不是我說的，第二，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要不要照著做，怎麽做，都是取決與你，這個部是你的，我只是通過經理這麽一個職位和朋友這一個身份來建議而已。”掂量了一下立海大的斤兩。“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立海大失敗的概率實在很低。最多也就是從丟球和失分中振作起來而已。說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沒說話。
“你考慮考慮，我讚同立海大的網球部可以以強弱來選人才的做法，但是我不希望用純軍事化管理，大家都是因為喜歡網球才入部的，不要讓大家喜歡網球的心慢慢磨光。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畢竟只有超脫出勝負，才能達到頂峰。”
“……”他依然沒有發表意見。
“你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案。我不是很急。”
“那你也一樣嗎？”
“我說了，我的網球必須要有勝負的執念，不然就無法精進，也無法成為幫助部裏成長的助力了。”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讓我想想。”
“沒問題。”
……
他在第二個星期的正選會議之後通過了我的決議。
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麽非要搞的那麽劍拔弩張。勝固欣然敗亦喜。這又不是高考只有一次機會，高考還有覆讀這回事呢，比賽輸了又不會死人，幹嘛搞的那麽劍拔弩張。
“那就交給你了。”
“是。請交給我。”
我喜歡有人情味的隊伍。
關東賽抽簽我沒有去。但是與青學的比賽在第三場還是遇到了。
“冰華，明天你還去嗎？”知道青學與其他學校在我眼裏是不同的存在，幸村還是會問我一下。
“……”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去，還是不去？
去了可能就會被認為是青學的叛徒，不去的話……
“去。”擡起頭。“不管怎麽樣，我現在都是立海大的經理，以前不論發生過什麽，如果只是一味逃避而不敢面對，那就有失於你們的教導了。”
幸村MS很高興？
“好。那明天你也來吧。”
……
第二日
一抹金色閃過。
“英二，你怎麽了？”不二看著四處張望的菊丸。
“我好像……看到冰華了nia……但是怎麽不見了？”
“大概是你看錯了吧。”
“是麽……？”
“菊丸君，馬上就要檢錄了。”
“不好意思啊，小碧~”
“那我先去送表格。”
……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訓練雙倍。”
“是。”
打開文件夾。拿出表格。
“青學八人到齊，檢錄。”
“立海大附屬高等部，八人到齊，檢錄。”
前面的女生回頭。
突然睜大眼睛。
但是立刻恢覆正常。
“冰華……？”
“碧。很久不見。”
“冰華，你怎麽……”上下打量我的衣服。“你，你為什麽會在立海大附屬？”
“沒想到在我之後接替網球部經理位置的人真的是你。”比起她的大吃一驚，我這邊則看起來相當鎮定。
“你……為什麽會到立海大附屬去？那可是我們的對手學校啊，你忘了麽，去年關東大賽……”
“我沒忘。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做錯了。”
“你怎麽可以去立海大附屬！”
“我為什麽不能在立海大附屬？”
針尖對麥芒，激動對冷靜。
“碧nia，你怎麽那麽……”側目。
“菊丸，很久不見了。”
“冰華……nia？”
“兩位，已經檢錄好了。”
點點頭。
“希望能與青學有一場好的比賽。”
“冰華nia，你為什麽……”菊丸滿臉的不敢相信。
“冰華！”不遠處，幸村在喊我。
“幸村部長叫我了。失禮告辭。”
曾經想過很多次重逢，到底會是什麽樣子，也許會哭，也許會說很多很多的話，但是實際真的見到了才發現。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冰華，該進場了。快點。”
“是。”微微欠身。跟著立海大的隊伍離開。
只留下菊丸和碧兩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場內
因為青學比我走得晚，所以進場也比我們遲。
不二一瞬間睜開眼睛，乾也暫時停下筆。
雙方行禮，然後開始比賽。
幸村依然坐在教練席上，我依然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比賽進展。
場上的雙打還在繼續。
“冰華。”
“是。”把視線從比賽上拉出來，直視幸村。
“你覺得青學的實力如何？”
“……減弱許多。”頓了一下。“升上高中後，那個人，雙打ace副部長大石秀一郎和力量型的河村都離開網球部，而二年級的海堂和桃城還沒有升入高中。當年國中的實力銳減許多，但是現在的那位大和部長是個不穩定因素，他教導的方法跟普通訓練不同。最有名的就是他不會在意隊員比賽的勝負，但是在國中的時候曾經敗於跡部，我覺得那個人培養人才的才能應該比本身打球的技藝更高些。現在最需要註意的就是不二周助。”
“青學的現任經理你怎麽看？”
“碧……她性格比較開朗，可能跟他們處的更好一些，但是在工作方面我不大清楚，所以不好評論。”
他點點頭、
第一場的雙打剛剛結束。
“丸井的綜合實力，胡狼的後半場控球。”
我立刻反應他在跟我說話。
“知道了。有關訓練量交給我就好。”
第二場緊接著的就是柳生和仁王。
“餵，風斬，如果我丟球了，少給我加點訓練啊~”
“……”幸村還在我邊上你還敢哪麽造次……
“我會根據實際情況。”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快點上場吧。”
“puri~”揮揮手，弓著背上場。
真是的，一點氣勢都沒。
不過算了，他沒氣勢也能贏。
……
果然，第二場比第一場還順利。
菊丸的新搭檔看起來並不是跟他很合拍。起碼沒有柳生和仁王那樣。
如果大石回來兩個人爆出同調的話。這場比賽的勝利也就說不定了。
……
這場比賽最終還是立海大勝了。
其實不知道為什麽，立海大贏了，我不高興，青學贏了，我也不高興。
“比賽結束了。冰華、可以走了。”幸村從開始到最後就沒怎麽說過話。
“是。”
回頭看對面青學的正選。
依然是沒變的藍白色正選服。是我最喜歡的顏色。仿若天空一樣。
眼裏沒有開心，也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明明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明明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但是現在看到了，卻感覺有些刺目。
摸摸脖子上隱藏在衣服裏面的那樣東西。
“冰華nia……”
“風斬，回去了！”身後不遠處傳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我不能置之不理。
回過頭，所有人都在看我。
立刻鞠躬。
“抱歉，剛剛想事情發呆了。”背上網球包。不再回頭，轉身離開。
“冰華……nia……”
“冰華看起來並不高興。”碧難得嘆了口氣。
“雖然是想換個環境，但是看起來,她還是……”
……
最後一場對的是冰帝。
還是當年那幾個人沒變。
“嗯？你現在變成立海大的經理了？”很久不見的跡部一見到我就是這句話。
“……這是我的自由。”
“該不會手冢不在就從青學逃了吧？”
這句話提到了我的兩個禁詞。
手冢，青學。
“……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有說我的時間跡部君還是管好自己的隊伍，別讓立海再贏你們啊。”說完看向別處。
“你說什麽？”旁邊的向日沈不住氣。
“冰華，怎麽耽誤那麽長時間？”
89Chapter 89
89Chapter 89 “非常抱歉，幸村部長。”欠身，然後把包背好。”我現在就回去。”
“嗯？原來選擇了幸村了啊。”
“跡部景吾，你閉嘴沒人說你是啞巴。”頓了一下。”沒指望你會那麽紳士的照顧女生，但是也麻煩請你留點口德。”轉身離開，不再多說一句。
看著走向遠處的少女。跡部一言不發。
……
連青學這個被XF青睞的青學都沒有贏立海大，更別提是冰帝了。
很沒有特殊情況的，立海大勝了。
但是……真田和跡部的比賽，最終還是在第二單打的時候決出了勝負。
7：6.。是跡部贏了。
真田沒說話。
但是最後單打一的比賽還是幸村以6：1打贏了那個三年級的。
……
第二日立海大附屬高等部網球場
“冰華。”我正準備忙，就聽幸村喊我。
“是。”把球筐放在底線上，走過去。
微微蹙眉。他一般不在這時候喊我啊……
“下個星期，我的訓練計劃，加三倍。”
？！！！
哈！？
“不，不會吧……”一下加三倍，不管怎麽說都……
“冰華！照我說的做。”他一臉不容置疑。
“……這……三倍會不會……”我鐵定是不讚成的。
“三倍。”他的話不容任何人質疑。
嘴角抽抽。
冒著天上下雷的危險。
搖頭！
“不行！訓練過度對身體不好。”
“冰華！”我幾乎不反對他的話。這次突然這樣，他恐怕會不習慣吧。
“我說不行就不行！”
最近感覺是不是在立海大，膽子也變大了？
“風斬冰華！”
“你說過訓練量是交給我的！既然已經完全放手給我了，那也請不要不尊重我的意願！”抱著文件夾死都不撒手！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入部以來，無論幸村說什麽我都只會乖乖的說‘是，我知道了’，然後做好一切，誰見過我所過一個不字？
“真田副部長也一樣！”昨晚上去他們家看書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你的三倍訓練量也駁回！”
開什麽玩笑！
不過突然這麽說，就等於把場上的兩位大BOSS都惹火了。
“你們的訓練計劃我會重新考慮，在那之前，請跟其他正選一樣訓練！”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硬咬牙才吐出最後一句話。”我剛剛說的話，沒有回寰餘地！”
“……”
“……”
兩個BOSS一下子就被我惹毛了。
所有人立刻離我與幸村外面十米遠。
“幸村，你說話要算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才是男生該有的樣子。”
掃了一眼旁邊的人。
“都楞在那幹什麽！繼續訓練！”
所有人該幹嘛幹嘛。
雙倍，三倍，訓練過度會有什麽後果，明明他們這些已經做了比我多N年運動的人最了解不過，但是為了保證王者立海大的榮譽，還是選擇這麽做。
就為了那個優勝，那個王者立海大的稱號。
……
硬撐著到了訓練結束。
“今天就到這裏，解散！大家辛苦了！”
看了一眼身後的正副部長。
“今天我有事，暫時不能去了，抱歉。”然後匆匆背著網球包迅速離開。
也沒有去國中部跟切原一起回家，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關上門。
我想想都不知道我那之後是怎麽熬過來的。
心跳的好快。都要蹦出來了。
我竟然有勇氣把那兩個人都惹火……
如果今晚制定不出適合他們倆的訓練計劃的話……
我明天就別去上學了。
……
“餵，幹嘛不等我一起？”
我已經陷入沈思的時候。某海帶回來了。
“別打擾我，我離死不遠了。”擺擺手，沒有回頭，還坐在電腦前。
“哈？”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那你今天也不去副部長家了？”
回頭。
“我今天把幸村和真田兩個人同時惹火了，所以，別跟我說話。”
回過頭繼續查資料。
他完全呆在那沒動了。
“你……說啥？”石化了N久，他終於顫顫巍巍的開口。”你，你把部長和副部長都……”
“你沒聽錯，都惹火了。所以你今天還是別來找我，等我將功補過完畢了之後再說。”
他無意識的自己帶上門。走了。
既要加訓，還要讓他們滿意，還不能對身體有太大的損傷，還能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把訓練量還原回來之後他們不會有太大的反對。實在是……難啊！！！
整個頭都在痛。
作業還沒寫呢……
等兩個訓練計劃新鮮出爐……
02：03A.M.
寫作業寫作業……
第二日
難得某海帶早起一回，結果……
“餵！風斬！！風斬冰華！！兇女人！！起來了！！！”
才發現喊人起床是個累活。
“風斬冰華！！早訓要遲到了！！”
好容易睜開一只眼。
“……嗯？”揉揉眼睛。”吵死了……”
“你惹火部長副部長還敢睡懶覺麽！！”
“……”翻身準備下床，結果直接倒地上然後跟地上某人壓成一團。
“風斬冰華你個白癡不要壓在我身上！！！”
……
好容易總算是起了。
套上土黃色的運動服。
幾乎是以夢游狀態洗漱，吃飯，然後去訓練。
“你還有時間耽誤啊！！要遲到了知不知道！！！”完全不用力氣，然後光被他拎著走跑……飛？
立海大附屬高中部
“餵！你到了！”
“啊……嗯……謝了……”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往裏走。
“餵！訓練遲到要罰跑的！”
點點頭，算是聽到了。
揉揉眼睛，一步三晃的進門。
“冰華。”
“……”
“冰華？”
揉揉眼睛。
“幸村……早上好。”完全不在狀態。
“冰華，你怎麽了？”
搖頭。
“沒事。”搖搖頭。
拍拍臉。看了一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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